秋薄沉思了许久之后,才缓缓道:“明天一早,你就回去,把这件事告诉陈将军,请他不要打草惊蛇,看看这些东西都是送到哪里的。抓人,务必要抓个现行。”
“那你呢?”陈松问。
秋薄回答: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。”
“我找别人去帮我给爹爹带话……我还想跟秋兄一起……”陈松还未说完,就被秋薄按住了肩膀。
“这件事必须你亲自督促去完成,切不可出一点岔子!”秋薄一脸肃穆地盯着陈松,“北境的军用兵器出现在这里,已经不是流匪这么单纯的事情了。你务必要亲自带人去抓,听懂了吗?”
陈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秋薄眼睛看向南方:“我还有些事需要去确认,你先回去把这件事办好。剩下的事情……我不希望你卷进来。”
陈松虽然不明白秋薄担心的是什么,但不代表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,他轻声问道:“许都要变天了,是吗?”
秋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夺嫡之争从来都是那些上位者的争斗,他们这些下位者能做的,就是在这场争斗里明哲保身。
天光初现,陈松就骑着快马,回了许都。
秋薄则是换回了一身富家子弟的装扮,坐在驿站大厅里用了一个馒头,一碗清粥,便骑上了马,独自上路了。
初春的清晨,微风凉凉。
秋薄早就已经习惯在这种清晨或者是夜晚离开许都办差。
但,他甚少像昨天晚上那般辗转反侧。
许安归,东陵帝国的六皇子,江湖第一剑客廉杀的关门弟子之一,秋薄名义上的师弟。
他们在一起学剑三年有余,阔别八年之久。
时至今日,他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身份尊贵的师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。
他还记得师父把许安归带到苍山草庐拜师学艺的情景。明明是一个与他一样大的孩子,却干净的宛如神明一般。
看见他的时候,许安归粲然一笑,仿佛整个苍山的颜色都被他的那一笑收拢了过去,周围万物变得黯淡无光。
他小小的身躯微微欠身,对着他抱拳,庄严肃穆地行了师礼:“许安见过师兄。”
秋薄下意识地身手去扶起他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,天生自带种贵气。
宫里的旨意要廉杀隐瞒许安归的身份,所以廉杀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秋薄他这个师弟的真实身份。
廉杀只是对秋薄说过,许安是他的师弟,他作为师兄要尽力守护者他,再无其他。
一起学剑的那几年,这个名叫许安的孩子从未对他有过任何不尊重的行为。在任何时候,许安给人的感觉都是一个品行端方、极其有礼之人。
每日会跟他一起晨练,比划。
不厌弃烦地向他鞠躬行礼,一丝不苟。
他们一起执行过师傅给的任务,他惊讶于许安的敏锐的洞察力与破解困局的应变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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