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安归微笑着上前:“李伯,外祖父可在府上?”
李伯点点头:“老爷在书房临帖……老奴去通报……”
许安归连忙摆手:“我自己去找外祖父罢,你着人把我这马车安顿了。”
李伯打开大门,看向马车边的白衣少年问道:“这位小公子是……”
许安归道:“我的侍卫。”
李伯向着凌乐微微欠身,凌乐立即抱拳还礼。
许安归拿着方才在风雅斋包的礼物,穿梭在临府之内的回廊上。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。时隔八年,这里草木庭榭都没有变化。
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当朝太傅,临允的书房。
他站定在书房的门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而后扣了两声门:“外祖父,我回来了。”
里面没有人应声,只是透过窗纱,许安归能看见里面有一个苍老的身影,勾着背,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。
许安归蹙眉,聆听着书房里的动静。
许久里面的人好像没有听见许安归叩门一般,只是一心一意地临帖。
凌乐不解地看向许安归。
许安归只是摇摇头,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外,等着里面的人来应门。
在外站了大约半个时辰,书房里才传来一声苍老而浑厚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许安归猛地回过神,动了动已经站得快麻木的腿,推门而入。
一个满头苍白、面有沟壑、神情肃穆的老者,抬眸望向许安归,言语中带着惯有的严厉,似乌云之下的雷鸣一般炸响:“方才殿下在冷风中,可是反省好了?”
许安归眼底带着尊敬与不惑望着站在书桌后的那个人。
临允绕过书桌,缓步走向许安归。
许安归只觉得是一座大山,倾斜压来,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敬畏,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:“外祖父……”
临允如雷一般低沉的声音再次炸响:“殿下还是唤臣一声,老师罢!”
许安归愣住了,他从未见过临允会这般跟他计较名分的问题。
在许安归的印象里,这是临允第一次这般严厉地呵斥他。
以前跟着皇兄们在皇子们专属的书斋里一起学习时,临允也从未有过今日这般严厉的模样。
今日跟他要老师的名分,那必然是要以师长的名义来教育他了。
许安归顿时心中跟明镜一般,有一丝倔强与委屈在眼眸泛起,他低声道:“老师。”
临允望着许安归,抖了抖衣袖,衣袖下居然藏着一把戒尺,许安归看见那把戒尺,回忆起儿时那种被戒尺鞭打直达心底的痛,本能地把手往背后藏了藏。
临允低头看着手上的戒尺:“臣,原本是想用这把戒尺让殿下长记性的。殿下已经二十有三,十三岁便离了书堂,可到底听臣执教已有八年之久。现下有此不端之行,也是臣这个做老师的没有教导好。所以这把戒尺,臣没有资格使。”
许安归见临允不打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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